到了信安侯这里,他自然不会眼皮子浅的把皇帝给的聘礼塞入自家库房里,更是不敢,丢不起人。
都是想办法贴去玉照嫁妆里一处送进宫去。
这事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光是嫁妆名录就折腾起满府的人来,一万金的黄金要重铸。
可所有人仍是乐颠颠的,忙的热火朝天也不觉得疲惫。
这股喜意却传不到二姑娘的院子里。
短短月余功夫,玉嫣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曾经玉照没回京城前她是信安侯与侯夫人唯一的嫡女,镇国公府是她外家,每每京城高门贵女间的宴席,总有她一席之位。
她才情绝佳,有时甚至能与几位郡主县主交谈得当。
可如今,才真真是叫她跌落了泥潭里。
成恪如今也仓皇不已,脸上瘦了一圈,眼睛更显得深暗明亮,他听闻二姐近日来从不出门,状态更不对,特意过来看她。
“二姐,我方才才去了娘亲院子里与她说话,她担忧你身子,叫我过来看看你,如今母亲便只有我们了,你好歹每日去看看她。”
玉嫣不信,左右没旁人,冲他冷嘲热讽起来:“上次我去母亲那儿还是她亲口告诉我,叫我日后少去看她,免得有人通风报信,告诉了如今咱们府上那位成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