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筠在旁边听着,心下大惊,瞧着陛下不便喜怒的面容,倒是有几分窘迫惊慌起来。
她早听说了这么一回事儿,姑母并未避讳她,可真当着她的面直接问陛下此等私事,是否有些不好?
果真是...姑母果真是老了......
越发的糊涂起来。
皇帝不做言语,忍不住蹙了蹙眉。
半晌,他才冷冷道:“太后听哪个说的?”
太后身子微微前倾,泄露了她的情绪。她自认为自己说的在情在理,这孽障自小就与常人不同,整日不知在做些什么,如今更是拿子嗣开玩笑,自己身为太后,难道无权过问?!
“哀家自然听到的是确切消息,空穴来风事出必定有因!你倒是说说,那些药是怎么一回事?你既然费尽心思娶了皇后,为何还要叫她服用那药?!”
太后瞧这孽障费尽心思娶进宫的皇后,这段时日瞧着也爱若珍宝,怎么还会叫她喝那种狼虎之药?
成氏身子瞧着本就弱,这些避子药一日一碗下去,日后伤了身子还能有孕?她到不是替成氏担忧,只是皇帝这莫名其妙的行为叫她各种揣测起来。
不想皇后有孕那便多临幸几位妃嫔便是,为何又不愿意立其他后宫?
她竟然是半点想不通,这儿子到底想做什么?
皇帝看了坐在他身侧微微倾身为他沏茶的华容筠一眼,殿内茶烟缭绕,华容筠纤细指腹端着碧绿茶具,动作行云流水。
香的腻人,却不是茶香,不知她身上熏的是什么香,浓烈恶心到赵玄忍不住侧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