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的是被人掳走。
陛下见到那枚耳珰之时,放在手里小心翼翼看了许久,那双浅淡的眸光此刻蕴起一片炽热。
陛下短短几日功夫,已经是肉眼可见的憔悴起来,若非后来陈大人查出了那具穿着凤袍的尸身实乃皇后的贴身婢女雪柳的,陛下必然无法坚持到如今。
皇后娘娘若不在人世了,陛下...陛下往后该如何.......
大事上李近麟半点不敢耽搁,按着信条上的话接着说,主要也是怕皇帝抱有太大希望,到时候若是不是娘娘,难免使人失望。
“豹骑营传来的消息,在兖州云县下边儿有一医馆馆主说是给一女子看过病,只是与娘娘画像上的有些出入.......那沿途客栈的也说,有一对自称为夫妻的外地人住店,夫人患了重疾,还是他们帮忙煎的药。陛下安心,自知晓许是娘娘以后,豹骑卫便封锁了沿途出入道路.......”
赵玄看了一遍又一遍信纸,喉结微微滚了滚,眼中无法掩盖的欣喜。
此时此刻一切前因后果都不重要了,有什么比她活着还重要?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是她。
劫持她的贼人是何居心?挟持了皇后,却不索要金银财务?真是那魏国公不成?
窗外小雨总算停了,露出一片风和日丽。
赵玄心里堵的厉害,有万千种情绪起伏,被他狠狠压抑住了,他甚至不敢去想小姑娘在他看不到之处遭受了什么苦楚。
她那般孱弱的姑娘,喝碗药尚且要配着一碗蜜饯,都是由于自己的疏忽,往日的放纵才叫她经受如此一遭。
她病了,还是重疾......
赵玄忧心忡忡起来,她身边没有太医,只有那些连药草也无法辨别的赤脚医师,他们焉能治好她吗?
她生了病,自己却不在她身边,她该如何痛苦绝望......
那仿佛还留有宝儿温度的耳珰,赵玄心绪起伏不定,从未经过这种难以言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