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一日一样的场景,只是今日的楚烜看起来泰然自若了许多,薛妙出来正见到他翻过一页。
急了一日,到跟前了不急了?
薛妙腹诽着上前,还未站稳便被拉得倒进了他怀里。
楚烜一手拥着人,一手将手里的密书往床褥下一塞,床帐随之散开。
薛妙本还想问他看的什么书?这般宝贝地往床褥下塞,话还未出口就叫他扰得忘了干净。
待楚烜运用近日所学将疆场开拓完毕,正欲一举攻陷,忽被薛妙止住,“等等!”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楚烜心里险些叫她搞出些不可言说的阴影,梗着一口气看她这次又有什么事要做,却见薛妙自床里侧的被褥下摸出一盒脂膏,打开极为快速地抠出一大块,用手搓化了,然而伸手往下。
楚烜浑身一抖,险些草草交代在这里,他强忍着脂膏怪异的触感,勉强分神想到,原来她白日里去挹翠楼是为了这东西。
薛妙在他身上涂完脂膏,左右望了望想找个干净的帕子擦擦手,床榻上自然没有,她竟还想翻身下床去拿。
楚烜忍无可忍,随手抽了不知他俩谁的亵衣粗粗在她手上一抹,扬手扔出去,把人往上提了提,伏身。
许久之后,薛妙才知道他白日里那声意味不明的“是吗”是何意,什么一回合二回合,到这时候哪里还是她说了算的?她脑中浑浑噩噩勉强分出一丝心神想跟他分说一二,然而楚烜压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薛妙最后险些哭出来,她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先前种种担忧,还怕楚烜伤心想方设法宽慰他,都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