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起来并无根据,薛岑也不知道自己心底的微妙来自哪里。
黄鹤风就更觉得不可能了,且依他对状元郎夫人的想象,应该是很朴素沉默的妇人,那姑娘瞧着虽也素雅,却也看得出是很精致的人,端看那双手的保养也是极细致的,又哪里会是时常下厨照应状元郎饮食的人呢。
黄鹤风有此定论便直摇头,好像生怕若真是状元郎夫人他们家皇上就没有盼头了,更是兴致勃勃道:“要不老奴跟去打探一下?”
“莫名其妙。”薛岑睨了他一眼,背手前行,“回吧。”
黄鹤风回头望了几眼,看那姑娘应该是附近的人家,以后大有见面的机会,若真有缘分,他们家皇上的光棍生涯没准真有盼头。
想罢,黄鹤风忙乐颠颠地跟上了薛岑。
主仆俩回宫,宫门都要落锁了,程风一直在候着消息,见着两人松了一口气,又苦着脸道:“皇上下次出去还是多带几个人吧,奴才这一天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他原想跟着出去,可皇上嫌他碍手碍脚,经常出去只带着师傅。
虽然皇上身手了得,那些个大内高手也未必及他,可到底是一国之君,龙体要紧,一磕一绊都关乎民生国体,可马虎不得。
“我是偷闲又不是御驾亲征,带那么多人做什么。”薛岑不想听完“大风刮”,回来还要继续受“小风呼”,见程风要张嘴,拿着扇子便给他打了个叉,“你这啰嗦倒是青出于蓝,好歹也学学你师傅怎么‘助纣为虐’。”
黄鹤风全当这是夸奖了,笑眯眯又有条不紊地吩咐左右伺候。
程风不懂薛岑言下之意,不过也知道师傅向来对皇上的事情听之任之,皇上若上房揭瓦,他师傅必定是底下扶梯子的那一个,还要挥手打气说掀得好,说是“助纣为虐”倒也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