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嫂子的话让琴濯也陷入沉思,想着王阿婆家的事,心里多少不快。
她还去打听了一番因由,却越听越心凉,回家的时候都带着一肚子气,一进门砰地一声把手里的猪腩肉甩上了桌。
孟之微刚从房里出来,看到桌上那微微颤动的肉,没来由肉皮发紧,“这么生气,谁惹你了?”
“当官的子弟没有一个好东西!”琴濯冲着孟之微气呼呼道。
孟之微更莫名了,悄悄地把自己的凉茶给她分了一半,一边给她打扇,“大热天的这么大火气干嘛,喝口凉茶消消气,慢慢说。”
琴濯火气不减,把那凉茶倒回茶壶里,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又一拍,唬得孟之微都是一愣。
“那些光会吃半点本事没有的酒囊饭袋,仗着自己老子有几分官威,便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简直就是土匪!”
琴濯骂的范围虽然宽了些,但是孟之微也听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反倒不似她那么义愤填膺,“原来是为这事,你也不必如此气急。”
“我能不气么?人家有婚约的小姑娘,青天白日就给人抢去了,王阿婆一把年纪求告无门,这事儿现在还没结果呢!”
“你啊,就是性太急。”孟之微给她捏了捏肩膀,又倒好一杯凉茶,“这案子顺天府已经受理了,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公子,闹得朝中也是无人不知,用不了多久一定有结果。”
“受理又怎样?还不都是官官相护,便是定了罪还不是花花银钱善后,回头什么事都没有。”
“这你可就错了,本朝律例,奸/淫可是跟通敌叛国等同的重罪,而且一律不得赦。”
琴濯将信将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