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岑扬手说不必,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将袍子草草一系就往外走。
“哎哟!外边可冷着呢,皇上您好歹披上这斗篷!”
薛岑却听不到黄鹤风的叮嘱,眼下片刻都不想留在这里了。
有道是酒后的人会吐真言,薛岑觉得温泉里的热将自己酒后的神思也提炼了出来,他明白自己这般心火燎原的实则就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以前还能说自己是羡慕,日渐一日的压抑反而没能让心里的苗头熄灭,反而愈演愈烈,这是他自己也没想明白的事。
薛岑不禁觉得心烦意乱,沿着小径回了屋。
直至黄昏后夜宴,琴濯和孟之微见薛岑也没来,方听到黄鹤风说他饮多了酒还在房中歇息。
琴濯听罢,还仔细叮嘱道:“酒喝多起来必定头疼,可以让小厨房先熬些解酒茶,晚上再不可沾酒了。”
“老奴明白。”黄鹤风把话记下,看琴濯跟孟之微坐在一起,还是那般琴瑟和鸣的,心里也不觉替自家皇上觉得苦。
夜宴上众人也是自得其乐,没什么拘束。
琴濯还想四处逛逛,便跟孟之微率先离席。
孟之微知道她惦记什么,回屋后就拿了本书窝在榻上不动身了。
琴濯收拾了自己换的衣裳和大大小小的膏子、香露,回眸问孟之微:“你真不去?晚上泡温泉应该更有意境。”
孟之微可体会不来什么意境,中午撞见薛岑后心里还咚咚的直打鼓,暗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过过瘾也就得了,免得一不留神漏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