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看她是真醉了,又哄着问了一声,琴濯才缓缓反应过来,坐得端端正正的,“我不困,我就坐坐。”
“那夫人要是有什么需要,一定记得叫奴婢,奴婢就在外面守着。”
“我知道了。”
等丫鬟走了,琴濯好似又没了顾忌,如同融化了一般往椅子里一瘫,没有坐相。
她的头脑倒不是特别不清醒,只是有些言行连自己也没注意到。薛岑进来的时候,就看她对着桌上一只盆栽嘀嘀咕咕的,好像寻常唠家常一样,旁若无人。
“在跟它聊天?”
听到这明显包含笑意的声音,琴濯抬了下头,看着薛岑的时候皱了下眉头,又调回去跟那只盆栽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薛岑也没想到她醉得这般……可爱,听后又问:“这么说刚才你在说我?说我什么?”
“居心不良,是个老色胚。”琴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话不该说,不过她的嘴巴好像跟她的脑袋脱离了关联,说出来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了。
这么明显的贬义,令薛岑也默了一瞬。
他有些不解,“色”他认了,可他也还没到而立,怎么就老了?
琴濯还在跟盆栽唠:“我一定是喝醉了,看到的都是假的,不然我都这么骂他了,他怎么还不生气?”
“我倒是想生气。”薛岑看着她跟盆栽大眼瞪小眼,满是无奈,“几杯屠苏酒也喝成这样,若我不是对你居心不良,早把你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