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濯暗骂了一声混球,你那么捏能不疼么!
“淤血了,揉一揉散得快些。”薛岑托着她的脚后跟处,手一抬已经褪下了她的绣鞋。
琴濯这下是真的三魂吓得去两魄了,这夜黑风高,寂静无人又绿意阴阴的黄瓜藤下,他们一个有夫之妇,一个九五之尊,怎么看都像说不明白的。琴濯奋力一个转身,运用起自己最灵活的身手,直接就地打了个滚儿,从他手里翻了出去。
“皇上三思!”
因为薛岑没松手,她滚出去看见自己的罗袜还在他手里,耳根往上的一片脸颊已经红得跟旁边的朝天椒一样了,赶紧一把扯回来就往脚上套。
薛岑看着她手忙脚乱,五个脚趾头像是玉砌的一般,凝白温润,微微蜷缩着争先恐后往罗袜里钻。只是脚背上那一片青,看着愈发刺眼,薛岑也没心猿意马的工夫,出言提醒:“脚肿了,回去用药油按摩一下,不然明天该下不了地了。”
如果是平常的好意琴濯也就接受了,此刻只觉得难以开口。
脚背肿起来,她的鞋子都套不回去,只能随便趿拉着,用裙摆遮掩。
直觉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会出事,琴濯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逃也似的调头就走,只是没两步就听到又是砰地一声,居然又踩在了老鼠夹上。
薛岑上前一看,也纳了闷儿:“怎么放了这么多……”
老鼠夹夹在同一只脚上,琴濯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痛了,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掉,喉咙里都发不出声音来。
便是旁人看着也觉得疼,薛岑看了看此处暂时无人,便拦腰将她一抱,到旁边的长凳便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