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皇上,没事混蛋……我还没把孟之微怎么着呢,她就巴巴地跑来了。”
黄鹤风埋头听着他的念叨,也不清楚他心里到底什么主意,只是承了琴濯的央求,还是小心询问了句:“那皇上是打算把状元爷放回去了?”
“我又没关着他。”薛岑对周围人误会他龙颜大怒多少感到费解,他总归是皇帝,臣子做错事他不过略训斥了一番, 倒是有人接二连三地来劝他,反让他心里觉得烦冗, “果然还是年轻,恩宠加身便按捺不住脾性了,看来还得多历练历练。”
薛岑话中也未说要惩罚孟之微,相比昨日冷着脸的样子,如今倒是未见怒色,黄鹤风想是他已经不打算计较了,都不自觉跟着松了阵神。
“那老奴去跟夫人说一声,让她安心回去?”
虽不打算见面,可薛岑也没说就此让琴濯回去,默了片刻忽然道:“宫里不是刚从南方运了好些瓜果回来?看她喜欢什么都上一些。”
黄鹤风心想琴濯这会儿必然没什么心情吃瓜果,不过还是领命去了。
那厢,琴濯亦是坐立难安,程风来送茶时,揪着他问了好些遍孟之微的情况。
举凡皇上发怒,这满宫里也就只有黄鹤风还敢往跟前凑,程风得了师傅的令来这里伺候琴濯,他心里都松了一阵气,面对琴濯的询问,也只能遗憾地摇头。
“奴才也并未听闻皇上要处置孟大人,且皇上一向器重大人,必然不会伤及大人性命。”见琴濯满脸忧色,程风还是出言安慰。
只是这在琴濯听来,性命能保皮肉之苦怕也难逃,愈发着急上火。
“这是菊银茶,疏风热的,夫人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