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喳喳说明白了,喳喳也不是尖酸刻薄之人,也说可以跟……小孙和平相处。”孟之微说到话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压根连那准备进门的”妾“名字都不知道,头上不觉冒了一层汗,连忙用个小名代替了,脸上涌现一丝为难,“旧爱难断,我与喳喳却也是多年夫妻,我想来想去唯有这般才算不负二人。”
“你……唉!”赵文汐叹了声气,显然不理解他这“两个都爱”的思路。
看到赵文汐真心实意地替自己烦心,孟之微也挺意不去。只是她身份事关重大,他又与那孙小姐打照面,为了打消孙小姐身份的疑虑,只有把这故事编全乎了。
“我跟喳喳这些年一直无子,她也时常劝我纳一门妾好传宗接代,只是我一直犹豫。既然与小……孙重逢,我想这也许是老天爷的安排也不一定。”
“既然夫人没意见,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想到他们最终还是为子嗣着想,赵文汐觉得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插嘴,只是仍旧提醒他不可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来。
孟之微心中感激他的赤城,越发觉得如此骗他心有愧疚,只能默默祈祷将来若有机会,再同他坦白这些事,也不枉他们知交一场。
且说琴濯带着人回京城途中,也是才想起来还没跟孟之微说明姓名,不禁拍着额头知道自己粗心。不怀北就只有赵文汐见人,想来孟之微也能蒙混去。
“我叫苏水心,夫人看着怎么叫都成。”
“你不是姓孙?”琴濯正摊开手绢拿出几颗青梅,闻言不觉僵住了手。
那苏水心面上也露出一抹不自然,知晓琴濯是之前看见她的帕子才有此认为,眼见那青梅饱满青翠,其中的酸甜似乎已经散发出来,不觉口中生津,连忙坦言道:“我是逃出来的,当时着急什么也没带,便拿了路人家晾晒的衣服,那帕子也是无意带出来的,我本来也打算以此隐姓埋名。”
琴濯琢磨着她这个名字,总觉得也未必是真,不也没细问。她直觉此人还有些事情瞒着不敢说明,不不敢说也意味她对他们有所防范或是疑虑,那便证明她躲避追寻一事有几分真,如此倒是好事,也省得因为与她素昧平生而诸多猜疑。
人有所顾虑,行事才会犹豫,就怕那真光脚的,倒是不好拿捏了。
“恕我直言,如今我们也算一条船上的了,你不想说的我暂且不多问,只想知道找你的是什么人?若是对方真的手眼通天,以我们的身份怕也藏不住你,提前做个准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