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虞慎仁在陶氏这头碰了壁,转而求助二爷虞慎堂道,“二哥,你快想个两全之策,否则二房三房就全完了!”
“三弟莫急。”虞慎堂倒是临危不乱,只是面色有些疲惫,“你二嫂说的没错,况且即使自揭其短,太后也不会放过咱们。”
虞慎仁愣了愣,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却听陶氏此时开口道:“三弟大可放心,诏狱那名狱卒的妻子儿女,可都在我手里,料他也不敢供出幕后之人。况且,他连自个儿是替谁办事都弄不清楚,还以为我是卫国公的哪位仇家呢。”
此话一落,李氏终于长舒一口气:“二嫂有话不早说,害的弟妹白白担心好一阵子。”
陶氏冷笑道:“安王殿下前脚刚走,你们夫妻二人便急得团团转,又何曾给我说话的机会?”
李氏连忙赔笑着道歉:“是咱们误会你了,二嫂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
虞慎仁犹有些疑虑,但见二房两人如此气定神闲,他终于也不再纠结此事,只长叹一声道:“富贵险中求,真乃诚不我欺也。三弟这条命,可全在二婶的手里了。”
陶氏冷冷勾起了唇角,十分笃定道:“三弟且安心吧,咱们等着看虞晚一人哭便是了。”
且说虞晚带着碧意自宫中回府后,她便屏退了所有下人,独身在雪筱阁对镜自照。
镜中的人儿樱唇红艳,肤白胜雪,曾经父亲便夸赞过她,说晚儿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
如今,这张容颜却要被锁在这深宫里。
她从此就如那笼中雀,不知自由为何物,但求保住自己一条命。
虞晚轻轻叹息一声,想起明日便又是进宫的日子,她便有些提不起精神。可一想到出狱的父亲,明日之计却又势在必行,丝毫没有矫情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