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昀未加理会,甚至走得还更快了些,不料身后女子跑得比他还快,近乎是飞奔而来。
很快虞晚便追了上来,她情急之下伸出小手,便勾住魏昀的衣袖,不肯松开。
魏昀被迫停下步子,抬起手臂,扯了扯他的龙袍:“给朕松手。”
二人停在倚梅园的池子边上,寒凉的秋风刮过池面,泛起一阵粼粼波光。
虞晚将手心里的那片衣角攥得愈发紧了,她咬了咬唇,语中带着几分委屈:“陛下为何不肯听臣女解释?今日臣女入宫,绝无半点非分之想,只求为父亲讨一个公道。”
魏昀冷笑,高挺的身姿背对着虞晚:“卫国公在狱中待得挺好。”
“父亲他染了鼠疫!”虞晚心里是真的着急,说罢,她攥着魏昀的衣袖跪了下来,“臣女恳请陛下,派人为父亲医治。只要陛下应允此事,臣女绝不再进宫叨扰陛下。”
魏昀却是最不喜被人胁迫,哪怕他早已派医者赶赴诏狱,此刻也绝不会松口答应。
他终于回过身,漆黑的眸子冷睨着虞晚,稍加使劲,便一点点抽出了那片深紫色团龙纹衣袖。
虞晚咬着唇慢慢松了手,就算她力气再大,也没那胆子抓坏新帝的龙袍。
她松开手的那一瞬间,以为父亲真要没了性命,顿时悲从中来。虞晚两个眼圈都泛红了,她微低下颔,浓密卷翘的眼睫扑闪扑闪的,整张柔弱的娇颜仿佛雨打梨花,分外惹人怜惜。
魏昀冷眼瞧着她,一时倒没有再走。
只见那窈窕无双的女子缓缓弯下她细软的腰肢,三千墨发自肩头倾泻而下。
虞晚朝他磕了个头,娇软的嗓音此时却是支离破碎:“臣女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