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嫔捂着红肿的面颊, 被打得后退了数步,声音却十分冰冷:“你们几个, 把舒妃看牢了,等会还得送她去慎刑司呢。”
“你说什么!陛下才是后宫之主, 而本宫是陛下的恩人之女, 岂容你一个小小妃嫔大放厥词!”舒妃被几个手脚粗壮的粗使宫女按在了地上,此刻抬起狰狞的面容, 朝宜嫔恶狠狠道。
纵使被最信任的宜嫔背叛,人证物证俱在, 舒妃却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毫不担心,此刻不停地挣扎着,丝毫不肯放弃。
宜嫔刚想出言讽刺,给舒妃浇一盆凉水, 便见魏昀将虞晚抱在怀中,从柴房里走了出来。
陛下望着虞嫔的目光满是珍视,二人在这等混乱的场面下,却仿佛是那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周围无人胆敢上前打扰。
这一幕落在宜嫔眼中,只觉得无比刺眼,她不禁微微低下头。
事到如今,宜嫔已经做出了选择,决意归靠陛下,是以她一句话都不曾说。
魏昀抱着虞晚,径直走过她们这边,连个眼神都没给,只留下一句语调极寒的口谕:“把舒妃关入慎刑司,听候发落,未经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说罢,他再不理会舒妃在身后如何哭喊,快步带着虞晚离开此地,一路走着回到养心殿。
二人身后跟着大批宫人,这些都是魏昀的亲信,不会向外透露今晚的半点风声。
虞晚把头埋在魏昀怀内,习习夜风吹来,渐渐吹干了她脸上的泪痕。
男人走的步伐很稳当,她记得新帝平时走路要快上些许,如今特意为了她放慢步伐,不禁感到心头一暖。
直至此刻,虞晚高悬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