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柳瑾面白交赤,急吼吼反驳:“你休得诅咒我父我母。”
秦遇嗤笑一声。
他不与柳瑾多言,直视严青:“王生辱我在先,但我的确没动手,更别说背后告状。因为我早就知道,教谕会收拾他,因为我的童生之名是朝廷给的。他在我的童生身份上找茬,就是自己找不痛快。如果连这点关窍都看不明白,也别妄想着入仕途了,否则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怪谁。”
他一番话有理有据,竟是让人不知如何辩驳。
柳瑾紧咬牙关,强撑着一口气斥道:“撒谎!你若问心无愧,事后找学正是为何?”
学正?
秦遇想了想,是有那么一回事。随后眼神微妙的看着柳瑾。
柳瑾以为抓住他痛脚,讥讽道:“怎么,让我说中了,心虚了?”
“不是。”秦遇与他目光交接,语速不疾不徐,反而透着嘲讽:“我找学正,是因为字帖之事。”
柳瑾懵了:“字帖?”
秦遇生出不耐:“是,你若不信,自去问学正就是。”
到底是气不顺,秦遇故意刺他:“我家贫,不像柳大善人一掷千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话说尽,他转身离开。但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将地上的烛台重新捡起。
严青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颤声问:“你怎么会来?”
秦遇抬眸,面无表情道:“你亥时未归,外面冬寒未去,我忧你体弱恐出事,特意执灯来寻,倒没料到严兄好雅兴。”
顿了顿,秦遇语气更冷:“我乏了,先行离去,严兄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