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起身上楼。
“严兄,严兄……”
柳瑾跟其他人拱拱手,追了上去。
其他人都懵了:“这姓严的发什么疯?”
“委实不知礼数。”
严青家境一般,郡城的高消费对他来说很吃力,所以就接受了柳瑾的提议,两人合租了一间上房,房费平摊。
他回屋后,柳瑾也跟了进来,反手把门关好,欲言又止。
他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喉,才道:“嘴长在别人身上,哪里管得过来。”
严青捏着书页的手倏地用力,指尖泛白。
如果说他长这么大,最后悔,最错误的一件事是什么,那一定是当初偏信,误会了秦遇。
所以现在,他一听到别人说秦遇坏话,总会勾起他当时不好的回忆。
严青慢慢松开手,目光绕过书上的文章,冷冷道:“凑巧碰上了。”
然后就一心看书,拒绝交流。
柳瑾揉了揉眉心,想自己八面玲珑人缘好,没想到却在秦遇身上栽了个不大不小的跟头,偏偏还是他理亏。
次日到了约定时间,秦遇和他们一起前往衙门办事。
院试的具体时间在八月二日,主考官是由天子遣派,每一届都不一样,这样也是为了避免有人胆大包天,收买主考官,一定程度保证科举考试的公平性。
八月二日寅时,考棚外聚满了人,秦崇恩虽然早有预料,看到也惊了一跳。
想象一下,一千多人考生,加上陪考的,都有二千多人了,黑压压挤成一团。
秦崇恩拍了拍秦遇的肩膀:“尽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