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生把碗筷拿去清洗,然后也拿出书看,他本来觉得自己学习还算刻苦,但是跟遇弟一比,真的不算什么。
两刻钟后,秦遇的舍友回来了。
他们这个小院子住了两个人,屋子是分开的,跟秦遇在府学时候很像。
对方姓张,是金陵本地的廪生,书童是雇的,叫闻墨。
张秀才跟秦遇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回房了,少顷,对方的房间亮起了灯光。
这一亮就持续到了子时,也就是晚上十一点。
他们次日卯时两刻起,吃了早饭去锻炼,辰时背书,自习。巳时夫子过去讲学,不拘是经义,策论,律法等等,一般会讲一个多时辰。
今天换了一位夫子给他们讲律法,秦遇原以为自己对于律法方面已经学的不错了,没想到夫子一开口就抛出一个繁琐复杂的案例。
多人犯罪,但每人的罪又不大,最后受害者却死了,问,每个加害者该怎么判,刑怎么量,有何依据。
夫子让他们思考了一刻钟,然后才开始讲述,条理清晰,让人无可辩驳。
等秦遇回过神来,已经晌午了,而他的纸上密密麻麻记录了很多东西。
晌午一个时辰,他们是自由的,可以在室堂里,也可以回住处暂时歇一会儿。
秦遇还要誊抄笔记,不想把时间耽误在路上,秀生哥见他饭点没回住处,就知道过来给他送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