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苦笑,他的处境不佳,怎能不事事谨慎。
桓先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叹了口气。
若是秦遇生在大户人家,恐怕现在早就名声远扬,大放异彩了。
这孩子的通透也是他生平少见,此前,他并非是未考验其他人,可那些人要么几个月憋不出个干货,要么说一堆大道理。
他活了几十载,听过的大道理还少了。
少有几个得他心意的,现在都混得不错。
所以,桓先生很看好秦遇,笑言:“你生的这副好相貌,他日金銮殿上,以貌博个探花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秦遇脸色微红,“先生莫要打趣学生了。”
他能考上进士就是老天照拂了。
秦遇今年没回去,但是给家里寄了家书和礼物,过年时候,他和秦秀生去外面的酒楼里吃了一顿好的。
他们离开时,秦秀生还在小声念叨:“金陵的东西真贵。”
翻年后,秦遇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
这其实是个意外,青溪书院四月份才正式开学,中间还空了一段时间,桓先生有其他的事外出了,秦遇就在书院自习,他去藏书室借书,刚好碰到纪礼,两人聊了几句,然后纪礼说有几个问题困扰,他顺势问了一下,然后给答了。
谁想过了一天,纪礼不好意思过来,小声问秦遇要不要给他辅导,纪家出钱。但是不能叫别人知道。
秦遇犹豫了一秒钟就答应了。
他正愁没地方赚钱呢。
纪礼人还是聪明的,就是基础不牢固,偏偏金陵的先生觉得基础,学生在教之前都该会,不会就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