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举子折在会试里了。
秦遇的心跟着颤了颤,戚兰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道:“别想那么多,走了。”
他们一路跑去了医馆,大夫正在给严淮诊治。
这次跟随严淮一同上京的,除了严淮的贴身小厮,还有严淮的一位族叔。
现在两人都忍不住焦急,不过严族叔到底年纪大些,还稳的住。严淮的小厮则担忧形于色了。
戚兰上前跟他们询问,小厮名叫竹清,平时也是稳重可靠,这会儿罕见的慌了神,絮絮叨叨跟戚兰说了许多。
第二场考试之后,严淮就不太好了,当时用了药汤,第三场进场时,也带了药,只是药汤再有用,也架不住身体一直受寒。
今儿一早,严淮就晕乎了,被士兵发现带去了贡院里专门设立的医棚,那大夫还是有两分本事,给严淮把病情止住,但是药材有限,大夫也没别的好办法,等到会试结束,贡院开门,就赶紧让人把严淮抬出去。
戚兰和秦遇心里一沉,只能暂时安抚住严家族叔和竹清,他们跟着守在医馆。
戚兰担心秦遇,小声道:“你先回去用些东西吧。”
秦遇摇头:“我没胃口。”
戚兰叹了口气,也不再劝了,直到天色黑下来,严淮终于退热,脱离了危险期。
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松下来,秦遇有些挨不住了,跟戚兰一起回了院子,用热水洗漱后,换了干净衣裳,躺在床上,痛痛快快睡一觉。
直到第二日下午,秦遇被饿醒,才迷迷糊糊起来,外面有说话声,他披着斗篷打开门。
竹清对他笑道:“秦举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