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冷嗤了一声。黔州除了地势偏,多民族聚集,还有当地匪患流蹿,经年不灭。
同知是知府副手,管理的事情又多又杂,剿匪的事,自然也由同知经手。若遇到个蠢货上官,同知就是背锅送命的份儿。
而整件事情的当事人,这会儿抱着一双儿女,亲了亲他们的小脸。
言书捏着信,指尖泛白。良久,她才吐出一口气,罢了,就像夫君说的,因祸得福了。
“好像还有一封信。”张氏道。
秦遇这才拿起来看,也是张和给他的。
言书忐忑:“夫君,这次信上又说什么?”
秦遇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揉了揉眉心,觉得此次离京反而是件好事。
言书凑过来看,随后脸色一沉:“他们真是欺人太甚。”
翰林院刁难秦遇的林教习,是礼部尚书林尚书的族人,而后面秦遇去吏部,差点被柳主事摆了一道,是员外郎纵容,而员外郎后面有林尚书的暗示。
言书气不打一处来:“他也老几十岁的人了,心眼比针尖还小。”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林尚书。
秦遇摇头:“不全是个人喜好。其中还有利益纠葛。”
说白了,仕途越往上走,官职越少,相当于一个萝卜一个坑,或许之前那个萝卜就是林尚书的人,又或许是其他。但是那个萝卜拔出来,秦遇顶上去,新仇旧恨,不针对秦遇才怪。
就说秦遇当初空降翰林侍读这个位置,就拉了好大一波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