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落地的,还有一只燕子纸鸢。
止喜描述得活灵活现,就好像自己当时就在现场似的。
谢絮差人前去查看,一个少女忽然钻了出来,指着一群大老粗说,你们射落了我主人的纸鸢,要赔。
“赔什么。”
谢絮饶有兴致地问。
青年端坐马上,一袭玄衣,宽肩窄腰,容貌英俊。
那小丫头脆生生道,“自然是,赔一条性命了。”
副将程如晦怒道,“你这丫头,好大的胆!”
侍女撅起嘴,继续说道,“只是,我家主人心善,不欲害人性命。便只需你赔——你手中的东西。”
副将冷笑,“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这可是先帝御赐,一品军侯的象征。”
“想要本侯的弓,让你主人亲自来取。”
谢絮勒紧缰绳,口吻调笑道。
侍女跺了跺脚,转过头去,不知如何是好。
而她身后,一位戴着幂篱的白衣女子莲步轻移,款款走来。大家都等着看她笑话,这女子一看就是大家闺秀,面对这么多大男人,怕是吓得都要哭了吧。
女子在谢絮马前站定,轻扬起脸,伸出细白的手心。她声音轻柔,像是荷花上淌过的露水。
“谢侯爷,若是本宫想要,你给不给?”
凤笙,后来谢絮总会想起这两个字。
真是人如其名。
*
容凤笙坐在梳妆镜前,侍女为她缓缓地梳着头。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