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如荆幸知所说,自己亲手,养出了一匹狼?
谢玉京忽然将下巴靠在她肩上,像只猫般蹭她鬓发,声音有些发颤道,“你那样利用于我,利用我的信任,狠狠伤透了我的心,”
“你就不觉得亏欠吗?”
“你就不想补偿我吗?”
他连珠炮般的语句说得容凤笙心虚不已。
“我,我自然是……”
他又忽地截住她的话头。
“你答应过的,生辰礼我要什么都可以。那我如今便说了,我的生辰礼不要旁的——”
“我就要你。”
劈头盖脸的四个字,砸得容凤笙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这比听到谢絮赐她三尺白绫还要可怕,
不不不比这可怕多了,这简直是……
她喃喃,“可我一直把你当……”
“当什么?”谢玉京语调森寒,她要是敢说出儿子两个字,他绝对会当场——
憋了半天,容凤笙才憋出一句。
“当成一个好孩子。”
“……”谢玉京难得沉默。
甚至想说声抱歉,让您失望了。
他从骨子里就坏透了。
容凤笙也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说起来有些窘迫,但,她一向是拿自己当他长辈自居的。她长他六岁,又看惯世上男子的薄情寡义,如谢絮,如她父皇,早就没了少女的怀春心思。
是以像这样的风月之事,她也不甚应付得来……
谢玉京忽地抬手。
他手腕间传来一股血气。那是一股极为特殊的味道,似花非花,似药非药。容凤笙一瞥,看见他手背上有几道抓痕,正隐隐往外渗出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