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顾泽芳脸色阴郁,“微臣身为臣子,为陛下分忧乃是分内之事,但凡君王有用得上顾家的地方,顾家都不会置身事外,只是,此事到底……有违礼教。不过,微臣有一惑,不知公主可否为顾某解?”
“大人但说无妨。”
此处僻静,无闲杂之人。
容凤笙转了眸,融融看向他。
顾泽芳声音压低,“公主当真,对太子殿下所为,一无所知?”
容凤笙神色一顿,而后轻声道,“是我之过,未将殿下引导向善,温仪在此向大人赔罪。”
“与你无关,”
盯着她看了半晌,顾泽芳倏地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心思难测,舍妹实在是无福消受,如此一来,倒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只陛下的后宫,亦非什么好去处,仙韵的性子,实在不适合在后宫之中生存,她太莽撞,也太任性。
若公主肯念着往日与顾家……与菱儿的情分,劝着陛下一些,微臣自是感激不尽。陛下如今正在气头之上,谁劝都不管用,怕是只有公主尚可一试。公主亦有姊妹,想必也能体谅微臣这份爱护之心。”
说罢,顾泽芳敛了袖子,长长作揖,青竹般的脊背却在她面前折下,冠上流苏倾落,显出十分的真诚。
她却苦笑一声,顾泽芳怎么会觉得,谢絮还会听得见她说的话?
不过,仍旧是淡淡道,“既是清声公子所求,怡文哪有不应之理。”
顾泽芳一怔,没有想到她提起了这个,瞬间就将二人的距离拉近,他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两声。
“公主若是没有旁的事,微臣便先告退了。”
“等等。”容凤笙却将之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