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蹲下身,林淮里单手掩着唇瓣,小声念叨,半真半假地唬她。
少女惊恐地收回视线,乖乖点头,从地上站起来,挪到马边。
只是这骏马高大,嘉月一路颠簸,胃里都吐空了,如今眼泛金星,身子也疼得挤不出力气,指尖还在颤抖。
她根本爬不上去。
男女授受不清,且她很脏,林淮里几次想伸手,又有些无处安放,气氛也越来越压抑,快坠进冰窟,他额头直冒冷汗。
“掉下去没人管你。”
嘉月的喉咙又一次被衣服勒住,猝然一紧,纤弱的身子腾空,还不等她捂住脖子便已经坐上马背。
男人冷漠的声音近在咫尺。
开口之际,骏马长鸣,如离弦的箭飞驰而出,少女倒在他怀里,呛着风,咳得全身难受,脑袋也空。
男人的胸膛又硬又热,心跳平稳有力,嘉月的身子渐渐有了点暖意。
皱了皱眉,虽面带戾气,无甚耐心,但陆凛没用内力将怀里这冷冰冰还抖个不停的一小团震开。
渐渐地,嘉月回过了神,立刻坐直与他保持距离,纤细的双手紧紧抠着马鞍,尽管被风吹得又僵又麻,但她心口又紧又慌,不敢与身后的热源再有一丝接触。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他嫌自己脏,还很凶,嘉月宁可僵着痛苦,也绝不敢再冒犯。
她还想回家。
紧咬唇瓣,嘉月没发出一点声音,泪水在疾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晨光划破黑夜,洒落在三人面颊时,他们也到了附近的镇子。
连夜赶路自然需要休憩调整,更何况他们也不可能把嘉月带去孟良城,得将她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