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浅在库房落灰的珠子被她用来串了帘子,挂在屋里,用以隔绝和装饰。
陆凛说过她要什么就给,所以嘉月这几日也没怎么客气。
“信送出去了。”
“拿着。”
小姑娘正在吃晚饭,陆凛直接在她对面落座,将锦盒放到桌上,余光扫过她头上白色的发带。
虽是要守孝,但这朴素到极点的打扮看着很不舒服。
像是他捡了人不负责,一直在苛待。
“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纤长的眼睫轻轻垂着,嘉月慢吞吞地搅动碗里热气腾腾的糯米粥,拒绝的话由她那软绵的嗓子发出,都变得无辜乖巧。
陆凛狭长的凤眸微眯,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但少女始终低着头,好似不为所动。
反而给了陆凛一种是他在强人所难的荒谬错觉。
末了他勾唇轻笑,执起钱妈妈刚添置过来的碗筷,盛粥吃菜。
库房照用,却独独拒绝他送来的东西,小姑娘看着柔弱无害,脾气似乎不小。
“再问你一次,收不收?”
终是敌不过那源源不断的压迫感,嘉月抬头看了过去,对上男人幽深的眸子,里面仿佛写着“想清楚”这三个极具威胁的字眼。
而他唇畔的那抹弧度也很可怕。
她今天第一次知道原来笑不只能表示喜悦,还能吓人。
垂下眼帘,嘉月乖乖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