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吓得忘记应声,撑着伞狼狈地跑进雨里,遣人出门请大夫。
推开厢房的门,陆凛只跨进去一只脚,第二只在外面却半天都没有抬起来。
“初一,伞。”
收回跨进去的那只,他转过身看向瓢泼的雨幕,厉声唤着站在书房门口守夜的初一。
对方立刻拿起竖在门边的油纸伞小跑着过来。
“大人,你披件外衫.......”
看着男人只穿一件单薄的寝衣便撑着伞走进雨幕的挺拔背影,初一抱着外衫念叨了一句,只是最后声音小得他自己都听不大清楚......
伴在大人身边这许多年,初一从未见过他生病。
嘉月的厢房里燃着熏香,并不麋重,和着她的体香,自然清新。
陆凛撩起珠链绕过屏风走进内室,便看到了躺在床上,小脸烧红,呓语不停的女孩。
“大人,大夫怎么还不来,这伤风发热迟迟不好人可能就傻了......”
钱妈妈不停地用冷水沾湿毛巾给嘉月擦拭,脸上的褶皱好像都堆了起来,看上去苍老许多。
昨晚嘉月哭着跑回来她就觉得不对。
陆凛是把人找回来了,却病成这样,她们这些与嘉月朝夕相伴的人怎么可能不心疼急躁。
“闭嘴!”
剩下的话被男人刻意压低,但依旧凶煞的声音堵了回去。
钱妈妈抹去泪水,继续给嘉月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