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是凉州的齐指挥使大人,他能来是给陆千户面子,给里面的新娘面子!”
“还不滚!”
这声音还未落下门就被粗暴地推开,卷进一阵凛冽寒意,吹得珠链“噼里啪啦”地碰撞不停。
“我不认识指挥使,我只知道这是陆大人的新房!里面是他的夫人,我们的主子,此刻怎可容你们探看戏辱!”
寒风吹得春锦的声音飘渺又颤抖,但她和秋玉二人依旧坚定地抬着胳膊,拦在屏风口。
“你瞧瞧,我来看弟妹,下人就这么咋咋唬唬,成何体统?”
大约是酒喝多了,中年男人说一句就打两个酒嗝,浓郁的酒气熏得喜床上的嘉月几欲作呕。
细嫩白皙的手绞紧鲜红的帕子,她努力压抑着心头的恐惧和无措,但眼眶还是红了。
陆凛。
翕动着唇瓣,嘉月在一片吵闹声中,在那酒气越发浓烈时,哽咽着呢喃他的名字。
“嗯。”
而下一刻,他的声音近在咫尺。
内室旁的窗户被推开,喜帕在风中摇摇欲坠,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牢牢地扣住。
陆凛的身上也有酒气,只是不浓,更不臭。
他站定在嘉月身前,抬手间内力催动,他翻过的那扇窗户又重重地关上,带起一阵冷暖交替的劲风。
杀意刺骨。
“齐指挥使,府里黑,别栽了。”
醉酒装疯,预行不轨的齐阎以内力化去杀气,瞳孔深处满是阴狠,但很快他脸上又挂上醉醺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