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圆睁着一双泪盈盈的大眼睛,里面满是让人心慌的委屈, 悲伤,还有一丝失望的怒意。
“你混蛋,没有人比你更混蛋了......!”
哑着嗓子吼完后, 嘉月也不再看陆凛,转过身快步往外走。
她不想管, 也不要管他了。
虽然她明白在家国大事前,其它都必须往后放,但嘉月现在觉得这些都是讨厌的大道理。
她无法理所当然地接受。
因为自己好像也是他计划里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什么都不用知道。
她不懂陆凛想要的, 或者这一切的尽头究竟是什么,更不知道在他心里究竟还有多少事排在她前面。
嘉月害怕了。
因为被他救了以后,只有她一直傻傻地围着他在打转,喜怒哀乐都和他有关。
而牢里的陆凛看着女子匆匆离开的纤细背影,修长的大手攥着另一只手腕上的镣铐,隐隐颤抖,内力涌动间,铁链竟有了一丝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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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陆凛一直蹲在大牢里?”
齐阎负手立在窗边,听到墨诚的话脸上露出些若有所思的神色。
“是的大人,那地牢只有一个出口,我一直在暗处盯着,亲眼看见他的夫人进去,又哭着出来,直到今日辰时那位大理寺少卿进去审讯,都未曾再有人进出。”
一身黑衣的墨诚恭敬地低头作答。
“他派来送军报的林淮里如今是我们的人,能给他作证的知府也死了,至于那四千多名手下都在定戎王的手里,他们的声音传不过这塞北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