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过对面面露不屑,神情格外欠抽的男人,温嘉辰不动声色地摩挲两下修长白皙的指尖。
有段时间没亲自上刑,手痒。
“大哥你该去问嫂子。”
“你怎的还坐着?糖糖和葫芦还在家等我们呢。”
站起身来的嘉月颇有些心急,她瞪了一眼稳如泰山,没眼力见地和她对望的男人,小手又要去揪他的袖子,却被陆凛顺势拐进掌心握着。
男人起身的动作格外悠哉,与往日的利落大相径庭,若非他的背依旧笔挺,嘉月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突然老了几十岁。
在温嘉辰的注视下,陆凛慢悠悠地由着嘉月连拖带拽地将他牵了出去。
“你做什么突然走的这么慢?”
“大嫂多半是有身子了,此刻肯定想大哥陪着的。”
出拱门后,嘉月有些恼故意耍坏的男人,便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握得太紧,她试了半天都在白费力气。
嘉月索性也不挣扎了,圆睁着一双燃着火苗的大眼睛瞪他。
“他不急。”
揽住嘉月的肩,陆凛慵懒地勾了勾唇角,凤眸又沉又坏,淡淡的酒香吹拂,惹得她也喝了酒似的,有些上头。
“你以为大哥是你呀。”
我都哭成那样了还能稳稳地在牢里蹲着。
臭东西。
斜他一眼,想起刚怀孕时种种事情的嘉月难免又有点情绪,心里委屈,偏过脸不看他。
最难受的那三个月他只陪了她不到两日,还让她日日牵肠挂肚,忧思难安,最后那般失落,实在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