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保不住,只怕头顶上的爵位也传不到尚儿那里,更不用说将来给他恩荫个一官半职了。
全家人的前途,都系在他的身上。这两年,每每遇到这样的事,他都只能拉下面子,到女婿杜燕则那里去走动一番。
赵夫人虽势利,这个女婿却还是愿意帮他们沈家的。
如今却横生出这样的枝节。
可想起方才月芙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亦于心不忍。
其实,他心里何尝不知,女儿这两年间,在杜家的日子定十分艰难。只是因有求于他们家,他这个做父亲的才假意不知,不闻不问。
“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沈士槐皱眉,将茶盏搁下,叹了一声,“这事,的确是他们杜家的人不对,女儿已回来了,总没有将人赶出去的道理。”
秦夫人看着他,张了张口,还想说话,到底忍住了。
她想说,月芙要和离,于沈家的名声上也不好听。若公主真的要与杜家结亲,圣人势必要想起沈家人。
月蓉和楚王的婚事,本就有些悬,她这一两个月,还总想着,要如何寻门路,求人去探上面的口风,看圣人到底还认不认这桩旧事。
这时候,若因大娘的事又惹怒了圣人,月蓉又该怎么办?
可这些话,她不敢明说。
她是继母,若干涉太多大娘的事,反而有苛刻薄情的嫌疑。
只能如沈士槐所言,以后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