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簇去捂手的动作慢了半拍,她怔怔地盯着太子的手。
太子奇怪地看她,以为她又要耍什么花招,“怎么了?”
云簇却只是奇怪地皱了皱眉,她指着那个扳指,认真地问:“哥哥,如果不带扳指拉弓,会怎么样?”
太子摊开手掌给她,五根手指的根部都起了一层薄茧,他猜测道:“大约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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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后,沈慕早早便睡下,但他睡得很不安稳。
当晚,沈慕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小小少年时,正在和他父王学拉弓。
岭南是大梁的南界,以峪山为隔,山那边是异族领土,这边则是岭南草原。
沈慕学骑射拉弓的地方,就在乱阔的草原上,他的旁边是沈家军的将士们练兵,他的父王和几位副将正在商量着什么,听起来是要将每年冬天都会入侵的蛮族彻底赶出大梁。
当时的沈慕只有七岁,但他已经能读懂很多兵书了,并且很小就跟在父王的马背上,因此学习骑射都很快。
大家都说,沈慕比他哥哥出众,是治兵的天才。
但是沈慕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仍旧日日跟在沈秦后面,一声声的大哥几乎要把他叫的不耐烦。
小时候的沈慕话是很多的。
又是招猫逗狗的年纪。
而沈秦已经可以进父王的王帐,为行军作战出谋划策了。
沈秦没时间跟他玩,又怕他会无聊,干脆想了个法子,和他比拼射箭,赢家可以让输家做一件事。
沈慕跃跃欲试,结果到了草场才知道,是射天上飞得活物。
沈慕都没有学过呢。
沈秦才不管,他学过没有,搭箭拉弓,抬手间丝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