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年,她就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沈沅尚在惆怅出神,忽地,陆浔又靠近她,贴在她的耳侧,沈沅僵住,呼吸不觉间放低。
他捋走眼下一缕碎发,鼻翼萦绕一股自她发出幽幽若兰的香气,陆浔闭眼,似是打盹的野兽,贪婪享受一时欢愉,只一刻。
许久未得的宁静,哪怕是片刻都会让人贪恋。
她没来时,九重阁楼从未有过炭火,他早就习惯了。
他习惯了冰冷,习惯没有温度。直到三年前,她有意无意地接近…
沈沅不知他在自己耳边做何,只觉凉飕飕的,心下发毛,他现在应该还不至于杀了自己吧。沈沅眼眸动了下,轻轻地,无知无觉地靠了过去。
侧脸贴在一起。
她的温软与陆浔冰凉的肌肤相触,似是交颈耳语,窃窃羞斯,情人间的呢喃,在互诉婉转衷肠。她颈下生出薄汗,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离她更近了,低眼便能瞧见她白皙的小片肌肤,犹如珠光滑过。耳侧常年如冰的血液被她温暖几分,似是要入他骨髓,深深刻在里面。
陆浔喉咙滚动下,闭了闭眼,唇角勉强扯出似笑非笑自嘲弧度。
再睁眼时,又是一如既往的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