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作我,才不会想要一直留在这,收拾这一堆烂摊子呢!”陆嘉禾哼了一声,“而且,当日嫂嫂从宫门外回来,主屋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她愈加愤愤,“我从前敬仰长兄是陆家独子,一直期待你们二人和和美美,过得快快活活的夫妻日子,哪想到长兄劣性不改,又重蹈三年前覆辙。”
“嫂嫂你不知道,”陆嘉禾去拉沈沅的衣袖,眼里冒火,“我得知长兄做那种事时,都想过去把那爬床的贱婢拖出去发卖了,她算什么东西,也能羞辱我嫂嫂!”
“我日后夫君要是也朝三暮四,吃里扒外,我定要扒了他的皮,把他丢到大街上去!”
沈沅被她最后两腮鼓掀的模样逗得笑了声,但她要离开陆家,哪像她说得这么简单。更何况中间还插着一个陆浔。
“好了,你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的婚事吧。”沈沅温声。
陆嘉禾说了这么多话,没想到嫂嫂倒是一点都没听进去,沈家如今要比陆家,真不知嫂嫂为何还要留在陆家。她虽喜欢黏着嫂嫂,但她更希望嫂嫂能过得快乐。环素说嫂嫂病了,陆嘉禾看得真切,她虽勉强支撑精神,可眼下的黛青却骗不得人。
…
马车行至佛音寺,陆嘉禾先从马车上跳下来,转身再去扶沈沅,两人一同往寺庙里走。
云香袅袅,钟声鸣鸣,寺庙中香客往来,或喜或悲,皆是众生百态。慈悲佛像高坐庙里,沈沅跪于蒲团上,双手合于胸前,望向上面悲悯我佛。
沈沅自幼体弱,说起病好一事还要多谢当年住持赠她的符纸,她本不信佛,可因这事对庇护一说反而变得虔诚。
两人从佛堂出来,陆嘉禾去寻住持与她作别,沈沅被小沙弥带到禅房休息。
沈沅喝了会儿子茶,靠在椅上神色疲惫下来,再没陪伴陆嘉禾时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