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坏,一定会这么做的。
沈沅颓败又滚了一圈,滚到榻沿儿抬眼,才发现陆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了寝室,就坐在长案后面,没像往常一样批奏折看书,而是好像在写手楷。
她忽然记起当初在他案上看到与自己字迹一模一样的手楷,那会不会是陆浔写的?
“王爷…”
陆浔听到榻里小东西软软的动静,停住笔下动作,略微不耐抬眼。
“又饿了?”他问。
沈沅愣了下,想到前几次在他这都喊饿,面微红,先是点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陆浔嗤她,“这么快又吃饱了?”
“不,不是。”沈沅撑坐起身,指尖指了指他落笔的宣纸,“王爷在写什么?”
陆浔扫了眼纸上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淡然地将宣纸折好,回笼到案下抽匣里,又把狼毫挂到笔架上,再抬步朝她过来,面色要比昨夜被她气走时还冷。
一夜过去了,他不会还生气呢吧。可她早间都道过谦了,而且他还拍晕了自己。难道不是报复回来了吗?
沈沅往榻里缩,陆浔已经打开九连锁朝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