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煜走后,曼珠边整理屋内的陈设边道:“小姐,奴婢看太子殿下对您挺好的,不像有的人,上官家出事以来,一直不闻不问,亏小姐以前还拿真心待他。”
上官知道曼珠意有所指,想了想道:“兴许他也有他的难处吧。”
“他能有什么难处。”
“算了,曼珠不要说了。”上官浅浅如今无心儿女情长,她现在满脑都是如何查凶手。
当一个人失望到极点之时,心中的爱也会慢慢淡化在无声的岁月里,她和石言玉就像春夏的一场美丽邂逅,当秋风起,飞霜来之时,所有的美好都不复存在,春夏虽好,可终究是敌不过寒冬腊月的一抹温暖。
夜幕降临,余晖洒,上官浅浅放下手中的书卷,卧榻就寝,可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想着白昼在文渊阁找到的线索,案发现场的鞋印竟然是德妃宫里的人,可此前从未听爹爹提起过,与德妃娘娘有交集,她为何要冒此风险,灭上官家满门?思绪乱成一团麻,脑海中一抹白色的身影涌入,南无月,是德妃的人。
她突然想起在南无月书中夹着的一张纸:“眉目芳华旧,顾里等故人。”文渊阁里并没有笔墨纸砚,那定然不是他自己写的,那是谁给他写的?或者是,谁留的字给他。上官浅浅想到这里,睡意全无,她下床利索的在面前铺上宣纸,染墨写上这一句诗,她总感觉得这句诗似乎哪里不对。
她盯着诗句喃喃念着:“眉目芳华旧,故里等故人。”她猛然醒悟,可心中的谜团更深了。她暗暗盘算着接下来的事,下半夜,睡意也慢慢袭来,天明至,床榻成空。
东宫的东厢房是太子李瑾煜居住之所,上官浅浅和曼珠正往东厢走去,见青竹在此,上官浅浅道:“青竹,殿下在吗?”
“殿下此刻正在练剑,上官姑娘稍等片刻。”
“带路,我有急事找殿下。”伴君身侧,当知君心是何,青竹知道自家殿下练剑之时不喜被人打扰,但若是上官浅浅就另当别论了,所以他很识趣得带上官浅浅到了后花园,李瑾煜练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