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若是露出得意之色,他也好报复他,可别人已经不计较了,他却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如今信了,张柏这人,怕是个真君子。
秦启仁莫名对他起了敬意。
他们并肩站在廊下,一同看着院中的假山流水,二人之间从未有过这样和谐的时候。
犹豫了许久,秦启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张公子,那日是我不对,我是喝酒喝多了,说了些浑话,还请你不要在意。”
张柏也看出来了,这秦启仁算不上多坏,只是耳根子软,又好面子,容易被他人撺掇。
那些话多半也不是他的意思。
张柏点点头,也轻声说:“也有我的不是,我不该动手打你,药钱多少?我下回赔你。”
秦启仁连连摆手,“我怎好意思要你的钱!”
“你那天说的对,我没有证据就造谣别人。其实我根本没见过那孙姑娘,只是我堂哥说了,我就信了,现在想来,也未必是真的。”
他从小就没有堂哥聪明,也没他八面玲珑会说话,他说啥信啥,现在想想,堂哥可能就是在胡说。
纵是大伯家富贵,可就堂哥长那样,如玉和孙姑娘能为了他吵起来?
也是他傻,竟然真信了。
秦启仁觉得他那二堂哥不是个好东西,下回见了,定要绕着他走。
张柏心想,果然是那秦二郎在造谣,既已退婚,他何必还要再中伤福娘?
张柏恨不得立时便去找他问个明白,但想明白后,眼中便暗淡了下来。
他是什么身份呢?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些。
秦启仁自觉已和张柏推心置腹了,索性把其他话也一股脑儿说了。
他低头做贼似的,附在张柏耳边说:“其实我也没去过青楼,那些话都是我二哥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