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静静地望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脑海中猛然想起梦中的事。
他与眠眠,在船上也是有过一次的,他哄骗她,引诱她,将她揽入怀中,遮的严严实实,瓷白肌肤只有他能看见,腮畔红晕只有他能亲吻,船也像现在一样晃荡着,没个尽头。
可是现在……他自嘲一笑,能抱一抱她都是奢侈。
贺眠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看出来他的神色一会儿温和一会儿狠厉,还有她看不懂的神色,瞧着很是吓人。
她不由得又往后躲了躲,小心翼翼地开口:“皇、皇兄,咱们该划船了。”
萧越回神,一言不发地拿起竹篙,撑船驶离岸边。
三蒂莲生长的地方离岸边有些远,在湖中央。他们的小船也在层层叠叠的荷花掩映下变得不起眼起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越来越近,贺眠眠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想摸一摸三蒂莲。
可是到了地方,她却缩回手,怕伤到娇贵的三蒂莲。从前在江南的时候她见过并蒂莲,被压得沉甸甸的,轻易不能碰,更何况三蒂莲,这得多累啊。
她心有余悸地看了眼细弱的花茎,生怕折断了。
“江南是否有三蒂莲?”萧越随口问道。
贺眠眠摇头,就算有,那必定是要送进宫的,三蒂莲过于罕见,没有人敢私藏。
不过既然他又提到了江南,贺眠眠鼓起勇气问道:“皇兄,眠眠的兄长入了宫,您真的不怪眠眠吗?”
萧越扬眉,将竹篙搁下与她对坐,沉声问:“你何错之有?是朕与母后将你留在宫中,朕自然不会阻隔你与父兄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