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淡淡的,目光却似泰山压顶一般,落在沈瑜身上。
他道:“阿瑜,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得自己承担后果。”
往常,魏晚若也时常同沈瑜说,‘他都不是小孩子’了这种话,但沈瑜从不往心上放。
可今天,沈琢说这话时,莫名让沈瑜心下一悸。
沈瑜抬眸,看了沈琢一眼。
就这一眼,他却鬼使神差的,从沈琢身上,看到了沈勉之的影子。
可是沈勉之平日里很忙,而且从来不同他说这些‘废话’,但凡他犯了错,若是让沈勉之知晓了,沈勉之都只是冷冷说句,“去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而后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甚至于今天出了这样的大事,魏晚若带他去见沈勉之。
沈勉之也只是在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他一眼。
然后,他冷淡道:“知道了,阿瑜去祠堂罚跪,你去安排人去国公府提亲。”
说完之后,便挥手让他们走了。
全程都没有问过一句,他在这件事里受过的委屈,也没问过,祁家人可曾有刁难过他。
戚如翡见沈瑜盯着沈琢。
盯着盯着,眼眶突然红了,她顿时吓了一跳,十分煞风景的问了句:“喂,花孔雀,你是要哭了吗?”
“你他妈才哭了呢!”
沈瑜这才回过神来,胡乱抹了一把眼睛:“眼睛进沙子了,有点疼!不跟你们说废话了,小爷走了!”
说完,又迅速跑了。
在王府花宴的第二天。
戚子忱便主动去了祁家退婚,对外的理由说是,戚老夫人突然晕了过去,请高人算了一番后,才得知,戚老夫人和祁明月的属相相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