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勉之在朝中经营多年,虽不结党营私,但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他想为沈琢铺路,可沈琢却拒绝了。
知晓沈琢的性子,沈勉之也没再多说。
他只道:“三皇子那人城府颇深,你万事小心,若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沈勉之素来喜怒不压显。
即便说这些关怀承诺时,脸上也没有慈爱之色,但他的心意,沈琢却是感觉到了。
沈琢应了声‘好。’
语气乖巧温顺,一如幼年。
但沈勉之知道,如今的沈琢,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孩子了。
沈琢从沈勉之书房出来,就看到戚如翡站在外面,头发已经微湿了。
刚才他在屋内时,隐约听到有人喊了句‘下雪了’,听声音是戚如翡,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却没想到,戚如翡竟然真的来了。
“阿翡。”沈琢走过去,拉住戚如翡的手,放在手炉上:“你怎么来了?”
“我瞧你半天没回来,怕你爹为难你,就过来瞧瞧。”
说话间,戚如翡从孟辛手里接过伞,为沈琢撑着。
她这样,让沈琢突然想到,张侍郎上门来找茬那次。
当时,戚如翡不放心他,也跟了过来。
“傻姑娘!”沈琢将戚如翡往身侧搂了几分,用自己的氅衣将她护住,而后才道:“父亲那人虽然冷淡,但脾气很好,不会动不动就为难人。”
虽然同住在相府,但戚如翡同沈勉之见面的机会很少。
在为数不多的见面里,沈勉之也都冷着一张脸,活像谁欠了他好多钱,而且他还罚了沈琢跪祠堂了几次。
搞的沈瑜一见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