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外面亮如白昼。
可时欢眼里,只有眉宇间染了一层霜色的傅景砚。
最终,时欢败下阵来,哭着答应嫁人,只求傅景砚不要向昭和帝奏请,册封她为郡主。
如今,她尚且可以喜欢他,若是奏请她为郡主之后,那时她若再对傅景砚存了喜欢之心,那便是一种亵渎。
祁明月一口银牙几欲咬碎。
她整个人烦躁在屋里走来走去,恨不得拿剑去劈了傅景砚。
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做。
“阿翡,现在怎么办?”
祁明月实在没办法,转头向戚如翡求救。
戚如翡抱着哭的不能自已的时欢,她轻轻摇头:“我们帮不了。”
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就算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
戚如翡他们这般是愁云惨淡,沈琢虽然是去吊唁,但来往的宾客里,面上却并无悲戚之色,大家基本都是草草走了个过程而已。
沈琢先去了六皇子的灵堂。
因为六皇子生前被昭和帝责罚过,虽然灵堂布置的很气派,但来吊唁的官员却是寥寥无几,灵堂里,只有六皇妃携了幼女正在哭灵。
母女俩的声音细若游丝,在满室招魂幡中飘荡,让人觉得瘆得慌。
沈琢上完香出来,在院外碰见了傅景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