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夫人摆摆手,“就该这样才配你,你啊,自小就老成,心中弯弯绕绕的,如今越发没有朝气,就是这般的少年郎才配你。”
折霜却觉得威远侯夫人委实不了解刕晴牙,不过那样的暮气沉沉刕晴牙也只有她看见过,于是也不多加辩解,只道:“只希望我也能朝气朝气。”
两个妇人在一起,说的话题就能有些颜色,威远侯夫人啧了一句:“那你可别把他吸干了。”
折霜本来正在吃东西,一口喷出来,脸色微微红,“哪里有你这样做婶娘的。”
威远侯夫人高兴呢,“我这不是口无遮拦了吗?”
折霜就不免问问什么事,打趣道:“如此高兴,我倒是猜不出来有什么值得你这般。”
威远侯夫人知道她明知故问,“我家那侄女跟莫小将军定亲了,如今就等着日子一到成婚。”
哎哟,这可得恭喜。谁知威远侯夫人话头一转,就道:“如今心事去了一桩,但我这心里还有一桩成年已久的心事,你可得帮帮我。”
折霜就知道她要说陆琴之的事情。于是叹气道:“孩子们是到说亲的年岁了,可琴之死咬着不松口,我也不能逼她。”
威远侯夫人真急了。
“文远侯夫人如今也是每日以泪洗面,就因着琴之说此生不嫁,我以前还想着许是孩子的玩笑话,小姑娘家家能懂什么呢?可如今她都大了,却还是从前的想法,我这心里就难免着急。”
折霜沉默了一瞬,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她觉得自己是对不起陆琴之的,当年当着孩子的面跟陆远之和柳柳起争执,打人等等,让她在那个年岁对人间情爱和成婚感到恐惧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