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霜叹气,“应当是的。”
陆琴之也没想到陆夫人能好这般的快, 也不整日说要去死了,只道:你们快生个孩子,我到时候就时常去威远侯府看孩子。
好像一夜之间生活有了盼头,只烧香拜佛更甚——听闻她松口成婚的那日, 陆夫人早间还拜了佛祖。
如今应验,不免更加相信,虔诚无比。
陆琴之看着这样的母亲,有些感慨,“自来父母子女之间的糊涂账最是难算。不是恨,不是欢喜,百般滋味,也只有自己能体会了。”
折霜想起很久自己对父母亲的疏远,倒是能理解。
她摸摸陆琴之的头,“你能自己想开就好,人这一辈子实在是太累了,要做这个,要做那个,除了自己,能顾及的人和事实在太少,便挑着去顾及,并不要将所有的压力都压在自己的身上。”
陆琴之点头。
九月初,两家以最快的速度办了婚事。
柏国公老夫人还道:“两家好像憋着一股劲似的,等了这么多年,什么东西都齐全的很,说成亲就成亲。”
折霜负责给陆琴之梳头,上妆,听着这话笑:“威远侯夫人一年攒一点,一年攒一点,从琴之十岁时就开始攒,攒了快十年,她每回跟我说,库房都堆不下了。这回好,库房可算全清空,以后不用再听她念叨。”
吹吹打打的声音热闹了一条街,陆琴之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恍惚道:“阿姐,我这就要出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