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
淡淡的解释道:“孙儿只觉得宸王聪慧,又十分敬重于我,再者穆大人手底下的人藏龙卧虎,孙儿想在南直隶有一席之地,愈发要同穆家人亲近。”
“胡说,你又不是没有家世,何必跟在别人后面捡残汤剩羹。”在程老夫人看来,穆莳固然是官位显赫,但他走的都是野路子。
自己的孙子去人家手下,势必要吃不少苦头,家中已经有那么多人在铺路,作为程氏嫡系子弟,又有功名在身,要走就光明正大的入朝为官。。
程斐却好似打定了主意一样,不管如何,都是岿然不动。
程老夫人积威甚重,但这次都拉不回他了,只好请荣氏过来。
荣氏假意道:“老太太,您又不是不知道斐儿从小性子就倔强,他爹爹和我都束手无策,年轻人总是想闯一闯才知道天高地厚。”
“你是他娘,可不能任由他胡来,他和宸王走的那样近,万一日后闹出了什么大事,可是我们全家的祸患了。”
程老夫人自觉是苦口婆心。
但荣氏却听的很不是滋味,她的儿子就是祸头子,那三叔之前还不是悄摸和晋王往来,有了这个从龙之功,他才能平步青云的。
那时候晋王的处境还不如如今的宸王呢?
难不成三叔就什么都是对的,自己的儿子什么都不如人么?
若非老夫人直接定下乐氏,搞出这等尴尬事情来,程斐也不至于不想去京城。
见荣氏不为所送,程老夫人只好私底下同乐氏抱怨,“斐儿这孩子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非要去那穆莳麾下,放着咱们程家这么多人脉不用,偏偏去穆莳那里做个小卒子,也不知道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