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时暴风吸入算盘旁边的星冰乐有点儿破坏气氛。
正当燕川静心计算时,大门引起了小骚动。
半岛酒店的住价很贵,当然不是整个剧组都能住在这儿,普通剧组成员被安排去更加经济实惠的宾馆,何定邦导演倒是住习惯了这边,他下飞机后被记者盯上了,一路跟到了酒店来:“何导,裴影帝没跟您在一块吗?”
“他和我坐的不是同一辆飞机,别浪费时间跟我了。”
何定邦无奈地摆摆手:“我才不敢跟他一起坐,上次我们同框被拍到,你们有同事写《断背山忘年恋,裴思暮够狼,连阿伯都唔放过》……我怎么就成阿伯了!我好歹也是个充满魅力的中年男人。”
记者们都笑了起来,说肯定是壹周刊的同事。
“放心啦何导,我顶多把你写成阿叔,绝对不叫阿伯。”
“就是,裴思暮这次来港城会去哪里泡吧吗?”
“那我真是谢谢你们了,”何定邦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真不知道,这次来是专心拍戏的,预算不高,手头很紧,尽量快拍快走。真没什么好拍的,你们别打扰到其他客人,再拍下去就只能跟我到房间拍我这个阿叔出浴,伤害全港市民的眼睛。”
报刊记者面面相觑,不知是谁蹦出来一句:
“也不是不行。”
为了得到哗众取宠的新闻,娱记是不择手段,饥不择食的。
何定邦好气又好笑,他走入住客专用的电梯,酒店保安也上前拦住了他们想跟进去的脚步。记者只好转而问酒店——裴思暮也住在这么?酒店保安礼貌地将他们请了出去,他们在酒店附近徘徊了一会,决定等开拍了再瞅瞅,肯定能逮到裴思暮的。
娱记狗仔和名人的博弈是永不止息的。
何定邦也猜到这帮娱记对他的兴趣远没有对裴思暮的大,应该不会浪费时间在底下死蹲着,他在酒店方的帮助下办好入住手续,放好行李后好好地梳洗了一番,换上衣服去找自家的两个主演。
剧组的经费只够给裴思暮付五星酒店的房费,盛骄是自费的。
何定邦导演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在和耿姨打视频电话。
“这房形看着只是普通大床房啊,怎么不订套房?港城地市本来就小,还住这么小的房间,五星酒店看上去像咱家杂物房,”耿姨叹气,觉得哪儿都委屈了她囡囡:“穷家富路,还是得把房间升级一下,去问套房还有空位么?”
“妈,真不用,这房间够住了。”
盛骄虽然对生活品质也很有要求,她听何定邦导演说这次拍摄想尽可能地赶一下进度,不会在酒店待太多时间,就是个睡觉的地方,没必要了:“……房门响了,应该是导演找我,妈,我先挂了哦。”
“嗯嗯,你快去吧!”
待耿姨挂掉视频电话,盛骄才起身前去开门。
何定邦跟她说明开机仪式的安排后,又叮嘱了她:“你在港城这边没啥名气,应该不会被娱记骚扰,但凡事小心为上,他们写新闻很没品的,不会管你才出道多久,今年多少岁,都是怎么黄怎么写。”
盛骄点了点头。
“其他时间你都可以逛逛,对演戏有帮助,今晚来我房间给你讲讲明天的戏。”
何定邦一顿。
可能被那帮满脑子奇怪思想的娱记影响了,他赶紧找补一句:“因为白天跟下午我都有事,放心吧,副导和裴思暮都会来,记得带笔记或者iad来。”
盛骄:
“好,我会的。”
正交谈间,她心神一动,察觉到了附近有极微的灵力波动。
人为而非天然。
毕竟越发达的地方灵气越稀缺,被文明和资本碾压尽碎,可偏偏这城市的迷信风气却很浓重,如同缘木求鱼。
盛骄感觉到,有人在算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