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斐渊点点头,站起身来。
洞房那日,小姑娘半夜哼哼唧唧的哭了一通,霍斐渊那时才发现她睡觉似乎并不安稳,又问了她身边的婢女,这才知道宋希月梦魇之事。
于是第二日,这调理安神的鹅梨香就送了过来。
霍斐渊不再停留,转身回了自己院子。他刚刚踏进门槛,心口的剧痛便汹涌袭来,霍斐渊扶住了门梁,俯下身,一大口鲜血便吐了出来,吓坏了一旁的福顺。
“爷、爷……”
夜宁夜安很快从夜色中出现,上前扶住了霍斐渊,夜宁转身对福顺道:“速去请柳大夫,要快。”
福顺哪里还敢耽误,抖着嗓子应下后拔腿就跑,两人将霍斐渊扶进屋子后又立马走到暗柜里取出了一瓶丹药,倒在手心:“爷,您先吃这个压压。”
霍斐渊此刻用帕子擦了擦唇角的血迹,雪白的帕子被染成红色,犹如朵朵红梅绽放。
“无用的东西,不吃也罢。”
夜宁只好沉默着将药丸收好,站在一旁。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一青衫男子推门而入,一进来便高谈论阔,打破了这夜的宁静。
“我说什么来着,早就让你去我那你非不去,这下好了,大半夜的扰人好梦。”
嘴里的话虽不乐意,但动作却是十分麻利,上前很快替霍斐渊把了脉,又伸手在他脖颈处探了探。
“柳大夫,如何?”夜安和夜宁心中都焦急万分,开口问道。
此人名叫柳一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药王徒弟,柳一鸣看了眼两人,又瞧了眼霍斐渊,语气平淡:“死不了。”
“但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