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霍斐渊见她一直在揉眼睛。
“有点儿。”
宋希月又打了个呵欠。
霍斐渊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她嗜睡的一日比一日的频繁, 此药若不能在到达漠北之前彻底解了, 他怕他控制不住的要杀人。
宋希月回了宅院简单洗漱一下就睡了过去, 霍斐渊一直站在床边, 等她睡熟之后才转身离去。
夜安在外等候。
“刚到的飞鸽传书。”
霍斐渊接过,是柳一鸣的来信,提醒他再过五日蛊虫又会复发, 霍斐渊潦草跳过, 眼神落在了那信的最后几句话上。
那信上说,月公主染上的叫情花草,此草只在易都长, 草是毒,花却是解药, 需取离土五个时辰内的新鲜花株,才能彻底解了小公主的毒。
否则,那药天长地久渗入骨髓,以后会食不知味, 只会毫无理智的贪欢。
霍斐渊眼底的漆色逐渐变红。
果然,那人是对准了他而来。
知道易都,知道他不会回易都。
夜安死一样寂静的站在他面前,等着霍斐渊的指令。
“备马。”
“去易都。”
霍斐渊抬掌微微一用力,那信在他掌心就变成了一抹烟灰,夜安知道易都对于主子爷是什么样的存在,犹豫了片刻才点头:“属下领命。”
霍斐渊冷笑一声,既然那人捏住了他的软肋,那他也要亲自把那人的心给挖出来,剁碎了,喂狗。
*
宋希月次日醒来,呆愣愣的看着床褥。
那上面鲜红一片,又又又被她弄脏了……
怎么会这样,她从来也没有睡得这么沉过……宋希月懊恼的拍拍额头,就在这时,咯吱一声,门开了。
她连忙扯过被子盖住,心虚的朝外看去:“大人回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