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现在,林鸾不是宋希月,心思多如牛毛,盛时安的话有几分真心完全瞒不了她。林鸾眼中蓄满了水雾:“表哥,你可是厌烦我了?”
盛时安头皮阵阵发麻,道:“表妹又胡思乱想了,今晚回来,我好好陪你。”
林鸾咬咬唇:“那我等着表哥。”
盛时安一心只想赶紧出门,胡乱点头做下承诺,便直接转身走了。
这样的事几乎日日发生,盛时安无比怀念与几个好友在食乐府喝酒听曲的日子,自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令他头疼。
*
林家的事是一桩,第二桩,自然是溪蓬里现在人人都在背后议论之事。
“你们说,那事儿是真的吗?”
溪蓬行宫最偏僻的洗衣房里,两个小宫女正在交头接耳。
“无风不起浪,我觉得是,而且太后娘娘都病了。”穿粉色衣裳的小宫女道。
“太后娘娘不是旧疾了吗?”另一个着红衣的小宫女说。
“哪儿的事啊,快一年多没犯了,我听说啊……就是那日的宫宴上,在后花园的假山里,叫人直接给怼上啦!”那小宫女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掩八卦之色,另一个听了,也是捂嘴小声道:“是谁?”
“太后身边的柳叶姑姑,说是寻楚姑娘不见,隐约听到了什么,没想到,楚姑娘看上去多端庄的人啊……这样的事在高门大户里,也算是把人都丢完了。”
“那……那个男子是?”
方才那小宫女四处望望,更压低声音道:“听说……就是楚家的一个下人……”
穿红衣的小宫女震惊的抬起头:“这、这、这楚姑娘犯不上吧!”
“那谁知道……听说被抓的时候楚姑娘都没什么神智了,也有说是那下人给下了药,这事儿正在查呢。”
两人正窃窃私语,院子里的门咯吱一声开了,中午歇晌结束了,浣衣局的掌事姑姑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