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背后还有一个身影,月色模糊, 只能看见是一袭玄色衣衫。
“霍斐渊?!”盛时安眯着眼,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一声嗤笑。
霍斐渊从阴影中走出来,鄙夷的眼神里淬满了冷冽的寒意,他慢悠悠开口:“看来没醉,还能认出本将。”
盛时安酒瞬间醒了一半:“你、你想做什么?”
霍斐渊轻笑一声:“盛公子,紧张什么。本将在你眼里不过是强弩之末,有何可惧?”
盛时安脑中飞速分析着霍斐渊的这句话,难道说宋希月今日转头便将下午的对话告诉他了?
不对,没有这么快,而且,他也并没有告诉她那么多。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霍将军,如果没事的话,请不要挡着在下回家的路。”
“回家?”
霍斐渊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你认为,你还有家可回吗?”
盛时安还来不及反应霍斐渊这句话的意思,便被旁边的黑衣人一拳打跪在地上,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你竟真的敢对我动手!”
“呵。”
“为什么不敢?”
“霍斐渊!你虽贵为大将军,但也算朝廷命官,你私下擅自打人,视法理为何物?”
面前的人蹲下,借着或明或暗的光影,盛时安看到了他这辈子最难忘的一张脸。
“你若是丞相之子,那明日,恐还有人知晓,说不定,也会有奏折参到圣上面前。但可惜……”
“可惜什么?!”
霍斐渊勾了勾唇,没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