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点头:“医者仁心。”
宋希月躺在床上,只露出了手腕,民间的大夫没那么讲究,也不会像太医一样垫上帕子,不过,顾舒在看见那只手时还是懂得了避嫌,让自己的妹妹上前诊脉。
小女孩虽然小,却已经能将脉象描述的清清楚楚。
她认认真真一字一句的说完,顾舒奖励的摸了摸她的头:“做得很好。”
然后转向其他人,道:“姑娘的确是晕船之症,不过还有忧思过虑,气虚不足之症,需要调理。”
冰夏一听就急红了眼:“能开药吗?”
“当然。”
顾舒提笔就准备开始写方子,宋希月这会儿也缓了过来,隔着床幔,向他道谢:“谢谢公子。”
她身体有些虚,声音也很轻,顾舒的笔尖一顿,“姑娘不必客气。”
顾舒继续提笔,不过终究还是犹豫了片刻,道:“方才察觉,姑娘体内似乎有种残存的毒,不知……之前是否已服过解药。”
宋希月一怔,她自然知道顾舒所言是什么——残留的情花毒。
她和霍斐渊已经分别这么久了,而她也忽视了这件事,那毒……竟还没解完么……
“公子医术高明,的确如此,不过……解药很快就到,多谢公子。”
顾舒听闻,点了点头不再过问,写好了方子。
冰夏接过后,顾舒又道:“如今我们在船上,自然没法去药铺,我那里有药材,姑娘可要用?”
冰夏有些犹豫,药材这样的东西,陌生人的……
“去吧。”宋希月开了口。
“诶。”冰夏这才跟着他们一起去抓药。
*
西域,霍斐渊此刻正在书案前提笔。
他眉头微蹙,一阵熟悉的感觉铺天盖地,下意识的,他捂住了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