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绵瞪了一眼他的后?脑勺,没好气道:“我已经使出十层力气了,你后?背太硬了,不怪我。”
她?扔下搓巾,双手撑在桶沿上缓释疲劳。今儿情绪波动过大,已经消耗了她?的全部精力,真的没力气伺候他了。
偏偏这人挑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想想就气,白嫩的小手“啪”一下拍在他的背上,震得自?己?手掌疼。
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气嘟嘟地走出湢浴,扭头道:“自?己?搓。”
宋筠拿起搓巾,额头抵在桶壁上,低低吟笑,笑得肩头耸动。
忽然觉得幸福很简单,一盏灯、一袭被褥、一位佳人,就够了。
小半个时辰后?,他身着一身垂感?极好的缎面寝袍,脚趿靸鞵走出来,见容绵趴在琴几上打盹,悄悄走过去,盘腿坐在她?身后?,双臂环住她?,拨弄了一下琴弦。
“砰”的一声,吓醒了趴着的小娘子。
容绵扭头,颇为?怪嗔道:“你吓到我了。”
宋筠没理?会她?的哀怨,环着她?抚琴,弹奏了一曲《凤求凰》。
容绵觉得好听,半眯着眼睛道:“能教?我吗?”
宋筠握住她?两只柔荑,轻轻搭在琴弦上,拨动起琴弦。
容绵拧眉,感?觉指腹被割疼,立马抽出手,揪住了耳垂,“好疼啊。”
一会儿要学弹奏,一会儿又嫌疼,分明是在撒娇。
宋筠侧眸看她?,“这就疼了?凡事要持之以恒。”
容绵噘嘴,“我不要学了,反正你会弹,我只做听客就好。”
“赖皮。”宋筠拍了拍她?软韧的腰肢,继续弹奏起《凤求凰》。
容绵用余光盯着认真抚琴的男人,心口?小鹿乱撞,消除误会后?,做什么事都是甜的。
她?咬住下唇,咧嘴想笑,却怕被身后?的男人嘲笑,生生憋住了。
一曲终,宋筠抱起她?走向龙床,“今晚不回去,明儿柳将军非拿斧头来砍我。”
容绵轱辘半圈,侧身支着头,“你能不能别假正经,我现在让你送我回去,你愿意?”
若不是为?了陪他,她?才懒得在宫里束手束脚呢。
宋筠掀开锦衾,将她?塞了进?去,长臂一揽,将人揽进?怀里,“是,我假正经,那你不也是乐意呆在这儿。”
容绵炸毛,对?着他的肚腹蹬了几脚,“我才不愿意,我巴不得现在就随爹爹回洛阳去。”
宋筠闷哼一声,按住她?乱蹬的脚,“相公还虚弱呢。”
这会儿和?好如?初,他又一口?一个相公了?
容绵捂住他的嘴,娇滴滴地道:“又没给我下聘礼,怎么这么厚的脸皮?”
宋筠吻起她?的掌心,淡笑道:“嫌我没聘礼了?”
他靠近她?耳畔,用着厮磨的嗓音问道:“那我问你,江山为?聘礼,如?何?”
容绵长睫微颤,明白他的暗示,江山为?聘礼,不就是在许她?皇后?之位么。
“那我要考虑考虑,毕竟你表现的不是很好。”